我说,很久没见了。你笑笑,用手指把头发绾在耳后。 很远的地平线上,阳光很迷人。
你,还记得当时的同桌吗?说着,你将目光转向我的眼睛。 我沉默着,伸手摸摸自己的胡须。金色的阳光下,你的眼底还是如初般清澈。 也许忘了,没关系,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遗忘。你说完,走到车前打开车门。上车吧,你我当年可是没这么陌生。 我张了一下嘴,想说什么,好像又说不出。
这些年,你过得挺好的? 路旁的杨树一棵接一棵向后消失,同一些泛滥了很久的记忆,被焚烧成烟,只剩下只字片语。 嗯,还算不错。你点了一下头,打开转向灯,车子驶上了高速。你呢? 我也不错。说着,我掏出一根烟,熟练的点燃,眯起了眼。
你变了,你说完打开了车窗,将车速放缓。 嗯,变了。 只有车窗外的风唰唰的说着什么,没人能懂。 你还搞创作吗?你超过了一辆军车后问道。 放弃了。说着,我将目光转向仪表盘。你这车不错。 你侧过头,盯着我看了一眼。当年,文学可是你的梦想,怎么就这样轻易放弃?
我随手打开广播。你当年不也是我的梦想吗?梦想,当睡在荒郊野外,在为天亮的早餐而担忧的时候,梦想就已经死了。好了,前面把我放下吧,这里离我儿子的学校近,我走着就能到。
你看着路旁孤独自萤的路灯,慢慢的将车停下。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找我,我电话没换过。 我打开车门。走吧,他在家一定里等急了。 看着车灯消失在无尽的夜空下,仰着头笑了一声,我数着路灯,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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